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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5月30日 星期四

<一見如故?>

為何我們會與一些初相識的人談起來一見如故,感覺特別投緣?為何我們會對一些人執迷,不願放手呢?

午飯時間,走在街上看見一名男生背著一個紅色Kipling 背包,看著背包上那搖來晃去的紅色猩猩,我像被催眠了般看得出神。突然,我想起了一位離世多年的友人,他也是用這個背包上學的。這個牌子,在我唸書的年代挺流行用作書包。

理智上,我知道不可能再遇見友人﹔但好奇心下,我越過那男生後,還是不禁回頭輕輕望他一眼確認一下。當然,男生並不是友人,長相一點也不像。

我相信大家也可能有過類似的經歷。為何眼前這個人感覺似曾相識,好像是在哪裡踫過面呢?

其實,這現象可以用心理學理論解釋。

人的慾望是一股能量。如我們想吃、想睡、想被愛,這些也是慾望。小時候,在爸媽的照顧下,我們的慾望較容易得到適時適量的滿足。長大了,有一些慾望達成不了。基於能量不滅,未了斷的能量,便會囤積。無法釋放的慾望會找尋替代品,找機會掛勾起來。

潛意識跟意識不同,它不受邏輯限制。理性上,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,任你怎樣量度他們的眼耳口鼻,也不會找到分毫相似的地方,但只要潛意識認得二人有相似的地方,如相似的聲音、眼神、笑容、體味,甚或相識的情境,能找到面前這人和回憶中的人的共通點,能量便可掛勾。掛勾以後,想脫勾便不是那麼輕易。

曾經,我們和一些人和事失諸交臂,壓根兒我們對失去的念念不忘。於是,給遇上了相類的,便立刻抓住不放。基於以前錯失的經驗和等待,囤積的慾望使我們這次更加用力,歇斯底里,徹頭徹尾的沉迷於眼前人的一舉一動中。

可是,一切也只是一場美麗的誤會。

原來甚麼一見鍾情、一見如故,只是潛意識玩弄我們的把戲,是掩眼法。我喜歡你,只是因為潛意識認為你有點像回憶中的他、他、他和他。你不是有甚麼三頭六臂 ,只是陰差陽錯給我們的潛意識勾搭上了。

我們只是在對的時間,遇上了一名冒牌貨。

理性的解釋,總是不動聽和欠浪漫的。你又會接受這解釋嗎?


2013年5月23日 星期四

<空凳>

<空凳>

白婆婆今年 85歲,獨個兒住在安老院。她說一生中有一件事永遠也無法放下,就是愧對失散多年的小兒子。

我看著歲月不留情的在她臉上留下痕跡,心想她能在有生之年與小兒子重逢嗎?我不肯定。

白婆婆在內地出生,十六歲便下嫁她已去世近廿年的丈夫,並誕下三子二女。

當時家境貧困,白婆婆生下最小的兒子後,還沒有機會把她的愛和溫暖帶給小兒子,便要到鎮裡大戶人家處擔當奶媽。由於要寄宿在外,她只能以書信和丈夫通訊及定時寄錢回家。家中的孩子們,也只得由家姑和丈夫幫忙照顧。

原以為與小兒子只是一年半載的暫別,誰知換來的卻是六十多年的分離。

完成奶媽工作後回鄉,丈夫告訴她已把小兒子送了給別的人家。原來白婆婆不在家時,小兒子大病了一場,家裡捉襟見肘,沒有多餘錢給兒子治病,丈夫便把心一橫把兒子送走,希望好心人家能給予兒子更好的照顧,同時亦能減輕家裡負擔。

白婆婆驚聞這個晴天霹靂的惡耗,又傷心又憤怒的質問丈夫,為何要這樣做。丈夫守口如瓶的不透露兒子的下落,免得白婆婆跑去把兒子抱回來。

白婆婆一邊說,一邊憶起往事:「我懷胎十月,辛苦地把兒子生下來。本希望幫忙賺點錢養家,才跑去當奶媽,怎料抱得了別家的兒子,卻守不住自己的。嗚嗚... 我真的對不起他!嗚嗚... 」

傷痛和愧疚的感覺並沒有因年月而褪減,白婆婆說著說著,悲從中來,涕淚縱橫交錯的滿佈臉上。她年事已高,氣管不好,哭聲很微弱,像卡在喉嚨低鳴著。聽著她的哭聲和看到她臉上的淚水,我的心很酸。

我無法想像面對她這個處境時,可以如何自處。我可以怎樣面對自己、面對其他孩子?我可以原諒我的丈夫嗎?

這事後,白婆婆和丈夫的婚姻不怎麼好,常常因小事吵嘴。經歷過風雨飄搖的時局後,一家人移居香港,丈夫更在外有了另一頭住家。很多人也說白婆婆命苦,但她卻不以為然,她只盼望能與小兒子團聚,對別的事已沒追求。

緃使多年來苦苦的哀求,丈夫一直堅守著有關兒子去向的秘密,更帶著它一同埋入塵土裡。

白婆婆心裡對丈夫有著不能熄滅的怒火,但纏繞得她更深更痛的,仍是對兒子的愧疚:「他是生是死,也讓我有個明白。我一生人從不貪心,只求能再見他一面,我死也死得安心。」

幾十年來,她一直不斷回鄉打聽小兒子的下落,但是,經歷過政局的動盪和近年內地經濟起飛,家鄉已面目全非了。昔日很多熟悉的鄉親鄉里也遷走了,尋回兒子這希望只是大海撈針。

*** *** *** 

白婆婆是我去年義務探訪安老院時認識的,曾與她傾談過好幾遍。活動完結後,已有一整年沒見面。偶然,我也會想起她和她的故事﹔可是,繁忙的生活總給予我很多藉口,沒再去找她。

想不到,今天再收到她的消息,是白婆婆已帶著她的願望,橫越了世界盡頭到達天上。

六十年的思念和盼望,並不能把她倆母子的緣份再次繫上。像一幅黑白的家庭照,永遠也有一個缺失了的位置、一張空凳子。

她的思念、她的年月白費了嗎?若她可放開執念,能否活得輕鬆點?可是,她就是做不到。想著想著,我的心很納悶。

仰望天上繁星,我只好相信白婆婆在天上,已找到小兒子的蹤影﹔她對他的愛,並不因距離和時間褪減。我只好這樣相信著...

2013年5月20日 星期一

<相濡以沬之情>

相濡以沬是指大家患難與共的意思,出自《莊子‧大宗師》的一個感人典故:

大旱的日子,兩條小魚被困在乾涸的泉中。受盡乾煎之苦,彼此為了生存,以口中泡沬來滋潤對方的身體,相偎相依,用自己僅餘的一點生命力支撐對方。兩條小魚患難與共,眼中只有對方﹔畫面何其美麗,卻又悲壯地呈現出生活的無奈。

終於,天降大雨,兩尾小魚游回江河滙聚的湖中,回到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。起初,大家也習慣了貼著對方而游﹔可是,新的世界太大了,滔滔江河無盡頭,沒有了苦難,自由無邊無際,大家也想以自己的方式過活。

最後,只好分道揚鑣,各自在浩瀚的江河中暢泳,忘卻曾經和自己相濡以沬的另一半。這就是莊子接著說的「不如相忘於江湖」。說白點也就是可以共患難,而不能共富貴。

若可選擇,是彼此甘苦與共的相濡以沬之情好,還是彼此忘於江湖地盡享無拘無束的自由好呢?

可別忘記,魚的記憶很短暫,大概只有七秒,牠們的回憶很快被洗去,記憶中並沒有什麼快樂不快樂,痛苦不痛苦。

可是,人不是魚,豈可說放下便放下呢?如果其中一方不能忘呢?

人是有思考和感情。若曾經相濡以沫,又怎能輕易的相忘於江湖呢?

若因為我的愛令你受苦了,我不願看見彼此的情消磨殆盡,我願把你那片天空、那片江河還給你,讓你的世界從此美好!

我們不能再相愛了,我願把自由還給你,讓你獨個兒去追尋你的幸福。

放手,是一種祝福、一份給你專屬的溫柔。讓你重投自由的懷抱,不等於你我從此心同陌路﹔我永遠記得曾有過你的存在。

相濡以沫,卻不相忘於江湖,其實是一份淡泊的領悟。

2013年5月16日 星期四

<白色謊言>

到玩具店選購禮品送朋友,在收銀處聽見一對父子在爭吵著。

「買給我啦!買給我啦!」一名看上去像八歲左右的男孩,手裡拿著一盒應是機械人玩具,跪在地上哀求著。
「不可以啊!你快給我站起來!」我估計是男孩爸爸的中年男士,環顧四周人群的目光帶點尷尬的說。

是男孩無理取鬧在扭買玩具嗎?我一面在付錢,一面在「跟進」事態發展。

「你應承了我的!」
「不買啊!等測驗完畢,看看你成績如何再算!」爸爸越說越大聲道。
「嗚嗚... 是你應承的,嗚嗚... 那你為何要應承我啊?點解啊?嗚嗚... 」男孩在店內哭了起來,男孩爸爸把頭別過另一方,只管用力扯起小男孩,彼此在爭持著。

男孩那一句「那你為何要應承我啊?」打進了我的內心,心裡也有點酸。我猜想男孩是真心相信爸爸是會實踐他的承諾,達成他的心願。他的爸爸也不是存心欺騙他的真心吧?我希望不是。

小時候,家境不太好,爸媽面對我們一眾孩子的許多要求,也會許下一些謊言、空頭支票,應付著我們。當然,很多諾言最後並沒有兌現﹔在希望落空的時候,真讓人挺失望的。

那時候,不懂體諒爸媽生活的困苦,好勝的我更會做很多消極不合作(passive aggressive) 的行為來發泄不滿,如不吃飯、不與爸媽說話、嬲了整村人來作無聲抗議。當然,這些不合作運動最後也是徒勞無功的。

很記得,我還幼稚地捉著妹妹和我一起發誓,不許我們長大後像其他大人、像爸媽一樣,常常忘記自己許下的承諾。

可惜,事與願違,今天我還是長大了,並每天也對不同的人許下不同的諾言,也對自己許下諾言。當中有些諾言做到了,有些不,也有些被遺忘了。

長大了,當然明白世上不只黑與白,也有灰色。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,便能做到。

當天的執著和對父母的一點憤怒,也隨歲月換上了體諒和感同身受。當天爸媽並不是存心欺騙我們,只是現實迫人,有些事真的做不來。那時候,也只得許下善意的大話,去讓我們開心。

白色謊言的背後,也包含著父母的一份愛。

現今,為人父母真的很不容易,說每句說話也要很小心翼翼,免得傷害小孩子的弱小心靈。面對這樣多變的世代,是否生育也真是人生一大難題!

<清除記憶>

「這是哪年了?為何人們都不太愛說話呢?」
「你看不到嗎?要說的,也刻劃在影像和文字中了。世界也安靜了許多。」
「那也挺不錯,所有事物都有憑證。」
「不,只要你按一下 "刪除",一切也可在瞬間灰飛煙滅、不留半點痕跡。」

*** *** *** 

以前寫日記,寫著寫著,記錄了不想保留的人和事,要刪除記憶,只要大力撕下那頁便可以﹔但缺了的那一頁永遠都在提醒我,有些發生過的事情一直都在。

現在,因各種原因不想保留的通訊記錄、寫了不合心意的字句、拍了不合心水的照片,只要按一下 "刪除",便可把一切當沒有發生過。這是多麼的乾淨俐落!

奈何,有些人並不善於忘記。

當你突然發現,原來心裡珍視的回憶,和別人的已不能交接。在回憶的長廓裡,身邊很多人也鳥獸散了,餘下的只有自己冷清的身影,去面對空洞的孤寂。

原來這個即食的虛擬世界,真是挺冷酷無情的。

<我的唱片騎師夢>

學校的功課沒甚創意,不同年代的學生,想必都有交過一篇題為<<我的志願>>的作文功課。印象中我曾交過此題目的作文數次。

對無甚創意的題目,上策當然就是無甚創意的應付。因為交上一個太具創意的回覆,只會痴心錯付而給打低分,「一開始太認真你便輸了」,甚或招致「殺身之禍」,賠了夫人又折兵。若你有交過此作文的,你一定明白我在說甚麼。

在我唸書的年代,若你夠膽寫你的志願是模特兒、樂壇歌手、選港姐、幸福家庭主婦等,你的讀者人數必定大幅颷升,因為閣下的文章必定在教員室內遭大肆傳閱,你爹你娘更可能有幸被召見,被忠告「請嚴加督促子女腳踏實地,用功讀書。」

記得學校的一位訓導主任曾公開批評一位參加新秀歌唱比賽的學妹,並警告如果有學生參加一些發明星夢的比賽,如選美,他就會不再認她為學生。可以想像,在那個氛圍下長大的我,又哪敢亂發夢、不腳踏實地做人呢?

故此,甚麼醫生、護士、生物學家、老師、也是我過往騙交作文功課的好題材,讓我能輕鬆寫上數百字,獲評一個滿意及格的分數。

不過,其實我壓根兒是想成為一名唱片騎師 (DJ) 的。自小學開始,就有不少行好心的同學,讚許我的聲線柔和悅耳,說我可以做DJ。對不起,當時,人品比較單純,的確信以為真。故此,成為一名唱片騎師的夢,便在我心裡落地生根。

雖然,我並沒有和甚麼人分享過我這夢想,但我是一直把這放在心底裡的,從沒有忘記過,默默希望有一天可以美夢成真。

記得中學時,我和另外一名好友曾小試牛刀辦過校園電台。好友說電台第一炮,要用個「爆」一點的主題,以吸引聽眾。好,那麼我們便選了「談戀愛有罪嗎?」為題目 (在那年代是很爆的了!)。我們還先斬後奏,自行在校園的壁佈板上都貼上了宣傳海報,卻忘了給負責老師審批。

被發現後,老師被氣得面色發紫,給我們照肺,差不多想宰了我倆。在她的「循循善誘」下,首播題目改為如辯論題般的「中學生應否談戀愛?」
天啊!怎麼搞的?我的夢都碎了。印象中,反應亦不怎樣好,辦了數次後便不了了之。

或許,意識到夢與現實的落差,那小小的夢也只好給收藏在心底,沒有再想辦法實現過來。

畢業後,有兩位同濟間的友人做了DJ,心裡真的非常羨慕他們,能任職我那夢寐以求的工作。他們小時候的志願和我一樣嗎?

其實,任職唱片騎師最令我期待的,是可以在大氣電波中和數以千計的人,以聲音會友,播放一些配合心情的歌,盡訴心中情!(哈哈!雞皮疙瘩了嗎?)。

人生中,我們追逐過一些夢是交出過真心的,但真心並不等於能如願以償,有些小小的遺憾就當是缺撼美吧!

縱使我總是這樣安慰著自己,但我們的潛意識總不會輕易放手。這幾天,我才發現我的一些決定和習慣,如選修輔導學和催眠、愛傾電話和友人談天說地、愛播著歌在家中寫作、愛說故事等,也是以另一些形式補償未完的願,讓我可以繼續和別人、和友人、和自己盡訴心中情。

這個解釋或許讓我心裡舒服點﹔夢,不是未能償,而是以另一些形式讓我們償透了。謝謝我潛意識的幫忙!哈哈!

最後,我真的很想知道有沒有人最後能夠達成<<我的志願>>呢?若有,衷心祝賀你們,希望你們好好捉緊你的夢想,活好小時候的夢!

2013年5月9日 星期四

<歡迎對號入座>



近日,接獲個別「讀者」查詢,懷疑本網誌未經他們同意,擅自使用其故事。

由於言詞十分兇狠、指控極其嚴重,本網誌不得不發出嚴正聲明。


天下之大,類同之事無其不有,各個故事中的主角,老土點說,可以是他也是你和我。


找到自己的影子,不足為奇。如有類同,不排除本人道聽途說、耳濡目染,再發揮點創意想像出來。


文中所有名字也是虛構,情節亦有修改,請各位毋須過份憂慮。請安心繼續與我同枱食飯、促膝談心。


相反,大力歡迎各位自行對號入座,增加閱讀的投入感。


引用張國榮<春夏秋冬>歌詞中的一句:「能同途偶遇在這星球上  燃亮飄渺人生  我多麼夠運。」


感謝所有在本人匆匆人生中,留下過足印的人,讓我感覺生活總是如此充滿色彩和情感。

有時侯,與別人的一席話,的確會勾起我們的聯想、思潮起伏,這些相遇與觸動,交織著人生的面貌。能夠相遇是緣﹔能夠在回憶中佔一席位,並用文字記錄下來,更是深刻的緣。


縱使生活繁忙,希望大家每天也繼續熱愛生命、感受生活,多觀察發生在身邊的人和事。

2013年5月8日 星期三

<你的浪漫男友>


我相信每個人也有一個浪漫的靈魂。
 
一位與我認識十載的男友人,外表嚴肅認真,為人原則性強、心思細密,是一個很理性的男生。認識他時,感覺他與浪漫兩字,大纜也扯不上。直至一天,他戀愛了,我才發現他浪漫的一面。
 
他曾跟我說,要麼不拍拖,一拍就是結婚那個。那時,略有戀愛經驗的我心裡疑問,世上有這麼容易的事嗎?當然,我心裡還是送他一句「祝你好運!」
 
合適的人是值得等的。終於,他遇上了他的初戀情人。

拍拖後,他的車裡放了兩朵紅玫瑰乾花,不知玫瑰花如何保鮮,顏色和形態依然像鮮玫瑰一樣。原來玫瑰是他第一次送給女友的花,他留起了,把他們的感情也一併保鮮起來。

基於好奇心,每次坐他的便車,我也會看看花兒是否還在。
心存善願,天必從之。終於,友人的願望成真了,當天的女友,今天已變成了他的太太;不變的是那兩朵始終依然的紅玫瑰,仍靜靜安守著他們的感情。
年少時,我們追求像瀑布般傾瀉而下的激情,認為那就是浪漫的定義;年紀漸長,我們學會欣賞緩緩流水般的感情,並發現浪漫原來可以是溫婉低調,而歷久常新的。
浪漫源於生活,也融化於生活的細節中。
很多人認為浪漫是要用錢堆砌的,可我認為不然。浪漫只是一種態度,可以不花分毫。
我們每天都可花一分鐘來浪漫,簡單的可以是趁另一半煮餸時的一個從後擁抱、花一分鐘定晴看看眼前的她、用紙巾幫他抺抺臉、放一件可逗她笑的物件在口袋裡、一起到戶外呼吸新鮮空氣等,這些也是不花錢又不費時的浪漫。變化成千上萬,大家也可發揮一下創意。
浪漫是兩個人感情的保鮮劑,不能吝嗇。

我相信每個人也有一個浪漫的靈魂。如果我們覺得身邊那個他丁點也不浪漫,可能只是時辰未到他心內的浪漫靈魂還未醒來﹔那麼也不要吝嗇我們的浪漫,先以溫柔溶化他吧!

2013年5月5日 星期日

<不甘心>

人生在世,總有很多「不甘心」。

聽到一個故事:一個女生和男友拍了六年拖,男的後來有了第三者,二人糾纏多時,欲斷難斷;最後,男友還是決定選擇新歡。被捨棄,女生當然心有不甘;這些年來,我爲你付出這麼多,為何你可以這麼恨心?

分開了年多,女生好不容易才能重拾生活節奏,展開新生活,也有了新男友。就在此時,舊男友回來了;他要求重投女生的懷抱。女生立即撇下現任男友,極速和舊男友結婚。她清楚知道,因為她不甘心。

結婚三年,女的發現丈夫有很多陋習,如酗酒和不絕的女伴。忍無可忍下,一天,女的收拾了行李,安靜的離開了他,結束了三年的婚姻,也結束了十多年的感情。

奇怪的是,女的並沒有太傷心;原來,對你的所有盼望、所有的愛,已在你拋棄我時消磨殆盡,餘下的只有不甘心。

因為不甘心,她押上了一段婚姻。

生活中,總不能事事如意,回報也不一定跟付出對等。

不甘心,是人之常情。正面點看,不甘心,可以是上進的動力,看見自己的不足,然後努力超越自己。

可是,更多時候,不甘心是一個執念。

世上並沒有絕對的公平,感情上尤是;輕輕一句不愛了,所有付出也立刻煙消雲散。

有人因為不甘心找對方報復,但是毀滅了對方,也毀滅了自己。

不甘心,所以不願放手,任由痛苦的回憶折磨自己,然後押上更多,輸也輸得更多。讓自己永遠走不出陰霾,傷口永遠隱隱作痛。

縱使此情不再,彼此曾有過的美好回憶,沒有人可以拿走,你可以選擇收藏好它,或是把它摔破。一念之差,可以改變你的一生。

在痛苦當下,我們受盡「不甘心」感覺的折磨,但走過煎熬的日子,回頭再看,我應感激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人,終於離開了我們的人生,還我們更好的日子。

我很喜歡一句話,把手握緊,你甚麼也沒能力捉緊;把手放開,你可擁有更多。

我們也好好學習放下心裡的「不甘心」吧!

<寂靜的二人>


兩個被困的人  是無奈的
兩顆被困的心  是寂寞的

若已不能體諒
若已不能欣賞
哪我們還餘下甚麼?

若我是放在你手的玻璃瓶
只要你一攤開手
我便能破碎的散落地上
哪還拿甚麼來盛載?

若我是降落在你手心的蜻蜓
只要剪掉我的觸角
你的世界便全然安靜
哪還拿甚麼來感覺?

若沒有能力去盛載
若沒有能力去感覺
餘下的我是甚麼?

我不過是一個縫上眼和嘴
安靜而精緻的擺設
靜靜的  安坐著  你身旁

<值得嗎?>


剛從地鐵站出來,和一位女子擦身而過。拿著電話的她,訓示電話的另一端說:「一句到尾,你認為值不值得呢?」
 
只是短暫的偶遇,餘下的,我並沒有聽見。可是那一句「值不值得呢?」卻縈繞著我的腦海,給了我很大的想像空間。
 
如果她是和朋友談論感情問題,她的潛台詞會不會是「那個人不值得的,你放手吧!」如果她談論的是其他選擇,她是否想說「不要再浪費時間了,那行不通的!」哈哈!當然我也只是瞎猜而已。
 
其實,很多時人是挺會計算的。做決定時,我們常常問自己值不值得﹔可是,天曉得如何計算這些算術呢?

回想起做很多決定的時候,也會計算一番。冠冕堂皇點說,是平衡一下利害關係﹔可骨子裡也是斤斤計較的。

像有時候,我們會問:這個人值得我待他好嗎?他值得我為他流這麼多淚嗎?看見不對的事,值得我開口幫忙嗎?

縱使腦中左右盤算,最後我們也不能肯定是否值得。
 
可是,有趣的是當我們回顧人生中做過最正確的決定,卻往往是一些作得最隨意的選擇。

像我們曾跟一些我們愛過的人一起,又哪來得及問是否值得呢?若要搬出一大盤算術,左計右計,所有浪漫感覺也盪然無存,那還是愛情嗎?理性的計算,並不適用於愛情或感情上。

喜愛一個人是非理性的。我們不理值不值,就是一頭裁進去對你的思念、對你的盼望中。

當然,一如期待,彼此開始了,可關係沒有想像中的美滿。這時我們再問值不值得,已是賽後檢討,挺沒意思了。
 
即使不值, 我也慶幸跟你遇上、跟你開始,因為我更想知道和你相戀是何種滋味,不理未來自己或人們說值與不值。

或許,只有保持這想法,我們才能笑對回憶中的那些他和她。